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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 suis fatigué, tres fatigué.
我是喜愛蔡明亮的。真的。除了《河流》以外，他的每一部電影我都看過。而且都很喜歡。
但《臉》太讓我失望了。影評講的那些隱喻，那些亂倫，我怎麼會不懂呢？太簡單了，太小看我們這些粉絲了（？）。我實在沒有一百萬去收藏《臉》的DVD，以下是筆者心碎的觀察報告。
看蔡明亮電影最大的樂趣之一，就是在看完之後，會情不自禁對平常舉動專注三分。例如筆者從此以後對國宅、廁所產生興趣；有一陣子吃西瓜、看到蔣公銅像都會露出會意微笑。蔡明亮的電影讓我敏銳地看待百般無聊的肢體語言。因為在他的影像裡，連獨自在工地喝飲料（紅色和綠色的馬來西亞飲料現在都很想喝！）都令人嚮往。
但這次我沒有這種感覺。想必和演員有很大的關係。美麗的Laetitia不是「蔡氏演員」，我想我也終於明白她始終不紅的原因（！）：沒有螢幕魅力。陳湘琪一場清冰箱的戲就大勝了啦！芬妮亞當還好，我覺得她可以融入蔡氏風格［喜歡那場和陸亦靜的戲］，但其他的演員，都是導演的私心作祟嘛。
蔡導的私心讓《臉》過於矯情：尚皮耶和小康聊一大串導演；芬妮亞當、娜塔莉葉和珍妮摩露一起哼夏日之戀主題曲；甚至芬妮亞當翻著楚浮的相本。情感氾濫決堤的一蹋糊塗，讓知道這層愛慕之情的觀眾好尷尬。另外，重複自己作品裡的場景，如《你那邊幾點》的飯廳，《不見》的魚缸，或是楊貴媚哭起來和《愛情萬歲》的經典結尾一模一樣，都讓筆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。
我還是愛你的。畢竟我們擁有九部電影的美好記憶。但這次，我真的累了。Je suis fatigué。我不能再愛你了。
Visage(2009)
d. Tsai Ming-Liang
Lee Keng-sheng ... Kang, the director
Fanny Ardant ... Fanny, the producer / Queen Herodias
Jean-Pierre Léaud ... Antoine /King Herode
Laetitia Casta ... The Star / Salom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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