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演算法(AI摸透我的心?)所賜,看了GQ關於邪教的訪談,其一是談論「電影裡的邪教」,在談論到《仲夏魘Midsommar》時,解洗腦專家以其專業切入,重新詮釋了我深受感動的段落。讓筆者震驚:原來我所共感的「同一族類」之情感澎拜,僅僅是邪教的誘捕路數。身為一個從小就在「半邪教」裡受洗成長的人類,竟然看不出這之中的幽微,果然還是太嫩了。
拜演算法(AI摸透我的心?)所賜,看了GQ關於邪教的訪談,其一是談論「電影裡的邪教」,在談論到《仲夏魘Midsommar》時,解洗腦專家以其專業切入,重新詮釋了我深受感動的段落。讓筆者震驚:原來我所共感的「同一族類」之情感澎拜,僅僅是邪教的誘捕路數。身為一個從小就在「半邪教」裡受洗成長的人類,竟然看不出這之中的幽微,果然還是太嫩了。
[勞工是我心中最柔軟的...]
上個月早班的駕駛時數是132小時,我們三包辦全段前三名,同梯駕駛時數142小時得到冠軍。不知道是怎麼開的,每天的表定加班一兩個小時以及每一趟調整上廁所步調的不適,刷了本子發現加班費是八百七十四元,同梯說她的加班費是兩千元。想起早上睡不飽的血壓升高,這個月的夜班我們上的很歡樂。勤務有趣又可以手動開車。我跟同梯笑說如果單身就簽給夜班了。
但輕忽了夜班免疫力降低這件事,在連續五天夜班,休息,在連續五天夜班的期間,季節轉換突然變冷的關係吧,凌晨四點起來整備三台列車汗被冷風吹乾,回家呈現喪屍狀態,休息再上班,體溫來到37.7要燒不燒的邊界,當天夜班的第一圈我覺得給我一著支點,我就可以倒下。回機廠跟領班告知提早休息,四點起床(大概三個小時後)領班給我三個選擇,因為好了很多,我拒絕了那些友善的提議,把車開完。
關於Anita Hill,在各大(配合電影宣傳而起的)討論上,華盛頓報資深記者Sally Quinn「沉默」的故事最讓人印象深刻:
各位,我相信Anita Hill講得是真話。我毫無疑問,因為我經過同樣類似的事情。
在我大學二年級的時候,一位華盛頓重量級參議院議員透過家父朋友的關係,表明對我在劇場的研究有興趣,邀請我到參議院跟他吃午餐。我想:這真的不錯,這是一個參議員,是爸爸朋友的朋友。當天他打電話來,說參議院事務繁忙,可以改成共享晚餐嗎?我那時候覺得怪怪的,但基於禮貌的理由沒有拒絕。
當天我們在一家法式餐館,他不斷吃我豆腐,喝得爛醉,我找機會脫身,他把我從餐廳拖到酒吧,又叫了一瓶白蘭地。之後我說我真的要回家了,我跑出酒吧攔了一台計程車,他打開後車門跳了進去,一路上他在後座企圖強暴我,脫掉我的衣服,計程車司機一路上只聽到我尖叫:參議員!他的時速破表,他什麼也不能做。
今天和男友吃飯,旁邊坐了一對很經典的男女。兩個人都很熱衷宗教。
那個男生真不愧是婊中之婊。我偷聽的非常愉悅。
「我上次去參加小組遇到的女生,結果前陣子我們教會去大湖採草莓,她又有參加欸!她長得蠻漂亮的,腿很長。但我不能跟她講。」
「我很不喜歡男生都去教會認識女生。」
好喜歡這段話。杜蘭謬思Anne Dorval以《親愛媽咪》得加拿大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時的得獎感言:
「沒有一個角色比母親更咄咄逼人。所有母親都有罪,無能、焦慮、疲倦、煩人,當然又老又古板。所有小孩都是自私、吵鬧、做作、折磨人、不守規矩、不知感恩又頤指氣使。小孩們都誤會了。但繆塞曾說過...(全場大笑)不好笑啦,很感人耶。繆塞曾說過:『如果世上還有一件神聖崇高的事情,那就是能將這兩種殘缺恐怖的生物緊緊連接,母子間無盡的愛。』」
我看到民進黨婊子林雅強在臉書靠北阿妹的體重:「不過她還是有心魔,看穿著就知道,還無法接受事實。」整個覽趴火燒起來。
[You can't pray away the gay]
《實習醫生》裡的備受觀眾喜愛的同志伴侶Callie和Arizona,是少數在主流電視影集裡的"長命"情侶。雖然Sandra大媽依然是個狗血大把灑不要錢的編劇,在處理Callie對家人"出櫃"的這集,卻細膩地展現家庭核心價值。
宗教是Callie的父親的堅持,面對獨生女和女人交往的第一個反應,是隱忍,直到受不了了,飛到女兒的工作地點,並且帶來看女兒長大的牧師,想幫助女兒"驅邪"。此時Arizona的立場顯得耐人尋味,她沒有和愛人同仇敵愾,「他沒有做錯任何事,是妳改變了遊戲規則。(He hasn't done anything here, you are the one who change the game.)」鼓勵兩人坐下來溝通。
在父女溝通失效後,Arizona走向愛人的父親。出櫃時,軍人父親只問過Arizona一句話:"Are you still who I raise you to be?" 強硬的父親沒有把女兒趕出家門,從不妥協的軍人知道即使有不同的性向,女兒依然是擁有美好德性的不凡女性(great man)。受到提點,最後父親對Callie說::「我要追趕上妳。( I have to catch you.)」
執念,來自《神鬼第六感》(The Others)裡,固執的母親妮可基嫚帶著她的兩個蒼白的小孩,對這空屋不停地唸:This is our house. This is our house... 因為入侵者闖進來了,所以它們必須用自己的力量捍衛自己的家園。問題是對正常人而言,他們母子才是入侵者,因為他們早就亡故了,他們是鬼。一切都是因為執念,超越變態的執念。就算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,仍心心念念想捍衛曾經愛過的東西。
郭美江牧師的影片流竄,出現了多種惡搞版本。譏諷同時,不免羞愧地想到敝會,面對同樣的議題,敝會只是不回應,但想法也許沒有太大的區別。
使徒行傳十五章,從猶太下來的信徒認為外邦人應受割禮、遵守摩西律法。論辯多時,彼得反對,認為藉著信,就潔淨了他們的心,並不分他們我們。也不需重回摩西時代的傳統規矩。
彼得又說:「現在為什麼試探神,要把我們祖宗和我們所不能負的軛放在門徒的頸項上呢?」不要把我們自己不能負的軛,加在這些外邦人身上。舊約時代又有哪一個角色是全然遵行過律法的呢?
當時要這些新信的外邦人接受割禮,也許有一定的危險性。另外,接受了割禮這些純種信徒就會接納受割禮後的信徒嗎?保羅敏銳地掌握了人與人之間、不同族群間相處的眉角。保羅說,不分你們,我們。
看完《一首搖滾上月球》最大的感嘆其實和信仰有關。身為南京東路禮拜堂行政主任的巫錦輝(巫爸),為了讓辛苦的「罕爸」們彼此打氣,創立『不落跑老爸俱樂部』。組織同時受到禮拜堂與財團法人罕見疾病基金會的贊助。禮拜堂是從靈糧堂分出來的地方教會(Local Church),獨立運作。『不落跑老爸俱樂部』邀請不同信仰的罕爸參加(鄭爸是拿香的),和禮拜堂相關,但又不受限制。他們輪班照顧彼此的罕命兒,讓長期缺少睡眠的父母可以偷一點時間;他們的音樂會只有歡喜的淚水;而團體的資金可以有限度的自由運用,幫助急需的家庭。
我好像第一次看到如此正面又有力量的團體。他們受過專業的組織訓練(或者邀請專家訓練他們,開課程與研習),小組的運作機動性高;因為深受其苦,所以可以安撫彼此的憂傷;也在舉辦音樂會時,藉機教育家中沒有罕命兒的一般信徒,如何對待他們、如何和受病痛的人說話、如何讓好心的問候不刺痛家屬的心。
我們沒有受過這樣的專業訓練。我們如何探視患者、我們如何和臨終的信徒說話?我們的長執也沒有,不代表他們有這種素養,他們認為禱告就足夠。
也許,在教會也有身體殘障、重病、家庭困頓的信徒。一百年的教會沒有足夠的柔軟度,來協助它們;儘管聲稱協助了,在日常的聚會中,在沒有受到教導的會眾當中,他們每一次的出現,就是一次的邊緣化與八卦化。甚至,在講台上妖魔化:病痛是一種罪、癌症是一種警告,應該先檢討自己做錯了什麼,反省、認罪(根本是傳統民間信仰的觀念)。不可思議的二次傷害,行之百年,持續上演。
這樣的教會,最近在慶祝一百年的生日。
《耶穌集中營Jesus Camp》是一部在2006年引起喧然大波的紀錄片。討論熱潮也讓本片保送奧斯卡,入圍最佳紀錄片選項。